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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宫廷内部的会议,最后近乎是不欢而散。
张懋悠然起身,身体轻快无比,什么生病、老迈、力不能支的,对他而言仿佛都是扯淡。
可就在他准备就这么轻松离开时,门口陈宽却是拦住了他的去路。
“陈公公,有事?”张懋好奇问道。
陈宽道:“张老公爷,陛下召您到乾清宫叙话。”
张懋一听,瞬间腿都快软了。
不挑别的时候,就选现在把他往乾清宫召,这不明摆着要让他好看吗?
“老夫身体不支,今日已近乎体力透支,为何不能等下次?”张懋急忙要推脱。
陈宽苦笑道:“张老公爷,这天下之间敢这么抗旨的,您是要当头一人吗?早见晚见,不都一样要见?您回府一趟,或是找个地方休整一下,是对事有什么帮助吗?”
“这……”
张懋无言以对。
想想也是,回府去一趟,除非自己是想造反,否则皇帝就必须要面对。
“请。”陈宽随即让开一条路。
张懋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其他要走的大臣,可没一个搭理他的。
张懋心里在琢磨,这算是墙倒众人推吗?
你们一个个等着,老子有你们好受的!
……
……
乾清宫内。
朱祐樘端坐在那,张懋一来,就赶紧上去叩头,所说的话,近乎跟以前一样,都是形容自己如何老迈,如何力不能支,希望皇帝让他能颐养天年之类的……
朱祐樘听他废话半天,直到张懋不说话了。
朱祐樘道:“朕让人查了过去十几年京营的账目,发现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英国公,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张懋一怔。
随即他知道,皇帝这是要跟他动真格的。
“回陛下,老臣并不知晓,有关京营内部的账目,都是由提督中官等人负责,老臣很少有过问,老臣多都只负责军中操练和换防等事,老臣年老体迈,也没什么账头,户部那边每年都会派人来查,的确是没出过问题的……”
朱祐樘听了这么一番说辞,脸色更加不悦。
“也就是说,在你提督京营这些年,下面军械采办等事,囊括军中所消耗的方方面面,你都是不知情?”朱祐樘追问道。
张懋又是一愣。
随即想到,若自己说不知情,那就等于是玩忽职守。
说知情……那就是贪赃枉法。
好像自己进退都无路,只等皇帝降罪就行了。
张懋随即磕头道:“老臣昏庸无能,还请陛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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