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道:“父皇,有关四书五经的内容,儿臣已能全文背诵,连经义也都能做到注解,《集注》看完之后,最近都在学习写文章,要不父亲就出题,让儿臣写一篇文章。”
朱祐樘闻言,也是有些不太适应。
这熊孩子,以前遇到考校,都是推三阻四的,这次居然主动给自己加难度?
不过再想想,写文章到底是有各种灵便应付的手段,而考校经义等则基本上是死内容……大概是太子学会写文章之后,就想投机取巧。
毕竟考校需要背默的内容,写不出来,那就等于是露怯了,但写文章却可以划水,大不了议论文答非所问,用一些套话骗取阅卷者的信任……总归文章这东西不是死的。
朱祐樘想到这里,脸色不悦道:“还学会挑题目了?那就写文章,拿《孟子》来。”
陈宽随即将一本《孟子》递过去。
朱厚照道:“父皇,写文章,不应该先从《论语》开始吗?你上来就给我出《孟子》题,不好写啊。”
“哼哼。”朱祐樘冷笑道,“圣人的典籍,这两本都一样,都是讲求的治国之道,朕出什么题目,你举一反三便可,若连最基本的题目都不会,还想怎样?朕又没给你出五经题目,已算是看在你尚年幼。”
朱厚照赌气一般,接过纸和笔,随即又坐在了单独为他准备的桌子前。
……
……
一番考试,大概花了一个多时辰。
朱厚照在下面写文章,而朱祐樘为了给儿子当榜样,就在上面批阅奏疏,但其实很多时候,朱祐樘都只是拿着笔在神游天外。
儿子不想读书,他这个当爹的也不想干活。
享受过出巡的快乐时光之后,再想沉下心来处理朝事,就会静不下心,大概只有一直封闭着,才能一直不被外物所扰。
一直到朱厚照放下笔之后,朱祐樘第一时间看到,一抬手道:“写完就回去,已经过了午时,不得休息,回去继续温习功课。若写得不好,朕会再罚你!”
“知道了。”
朱厚照也不争论,起身来,行礼后就告退。
等朱厚照随东宫侍从离开,朱祐樘望着殿门的方向,再瞅了瞅陈宽道:“太子跟以前,是有什么不同吗?”
陈宽道:“奴婢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朱祐樘琢磨了一下,摇摇头道:“说不上是怎样。他话怎么少了?”
陈宽心说,这位太子当着面跟你提题目太难,一顿争论,就这样还话少?那以前他是有多不听话,或是多么喜欢顶嘴?才会让陛下您有如此念头?
朱祐樘道:“这文章……写得是什么呀!”
显然平时朱祐樘看惯了大儒的文章,再看看这个,就显得太儿戏了。
陈宽道:“陛下,马上就要殿试了,太子的文章,大概还无法与本届的贡士相比。”
“那倒是。”朱祐樘道,“莫说是贡士,他就算是能比个生员,朕也就心满意足了,但朕自身的学问也达不到贡士的水平,敢奢求他?但他平时的先生都是什么人?翰林出身,都是人中龙凤,而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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