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您到现在还惦记那个呢?安远侯一死,朝廷也没问他家的罪,想把他家的人都发成罪籍,怕也没那么容易啊。”
张懋怒道:“你把老夫当成什么人?老夫只是表示慰问。”
“咳咳。”钟德才差点闪了舌头。
他心里在琢磨,你把人半路给弄死,回来后居然还关心他家人?还要慰问?鬼才信你!
张懋道:“鞑子这次来,用的是炮,先前宁夏被抢炮的事,一定会被人拿出来做文章。这件事一定要往柳景身上推,就说是他督战不力,再找人试着去传言,就说老夫劳苦功高,当初在花马池时严谨防备,以至于鞑靼人只敢用出调虎离山之计。”
钟德才道:“公爷,这么说怕也是不合适。您如此不等于是承认,中了鞑靼人的诡计?”
张懋气恼道:“那就说,是鞑靼人分兵来袭,老夫带兵不惧敌,各处疲于奔命,留守的柳景把事给搞砸了!”
“公爷,这样能行吗?”钟德才道,“现在也没人说要追究咱,怎么说也是花马池留守兵马犯的过错,何须不打自招呢?”
张懋道:“这是有备无患,我要放着张秉宽啊,他做事太不拘一格了,谁知这次他会把矛头对准谁?朝中文臣,肯定也会拿兵部当目标的,照理说张秉宽也会有一堆麻烦缠身,若是他想推卸责任,最好就是把责任往我身上推。”
钟德才道:“那咱就提前参劾他一本。”
“找死呢?”张懋先是怒气冲冲,随即眼神中都带着些许惊恐道,“你参劾他什么?他能让大明在花马池屯驻重兵,而鞑子就是从花马池而来的,他的话可说是一言而遮蔽圣听,参劾他不跟找死一样?”
钟德才心说,你就是胆小,不肯承认。
“这次一定不能让内阁或是六部的人,把责任往我这边推。看看言官中,谁愿意帮老夫说话的,暗地里给点好处,不要给金银这些太显眼的东西,可以帮他们出个文集,再或是找点什么合适的东西……总归,既要他们帮我说话,还要他们盯着点,若是文臣中有什么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带话过来。”张懋此时的状态,如大难临头。
钟德才道:“那公爷,先前您让在下所办的事……”
“先停停!”张懋叹道,“都什么时候了,先把西北的事给搞定。剩下的事,慢慢来。如果这次鞑子撤走了,或许都督府内又要重新划分势力格局,到时老夫既有可能担责,也有可能是个机遇。有些事,是不变不通啊。”
……
……
张周要从滨海城出发回京了。
走之前,自然还是要跟宁彤聚聚的,毕竟也算是“新婚燕尔”,张周要走,宁彤这边反应倒也平常,似乎婚姻什么的,对她来说本就看淡了。
曾经正经的安边侯夫人,却主动要离开牢笼,现在不过是换个笼子而已。
“就在后天,明天我大概就不过来了。”张周道,“我是随圣驾回京。另外贤妃留在此处,虽然你已无照顾的职责,但平时却可以去相见,平时的叙话也是可以的。但不要去得太频繁。”
宁彤没说什么,默默给张周斟茶。
“戏楼什么的都看过,打算经营什么?”张周问道。
“就戏楼吧。”宁彤道,“听说老爷在京师的戏楼内,还有些不错的戏子,有的还是来自于异域,为何不把人送到这里来呢?”
张周笑了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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