靼人都是看准时机,等您走之后再出兵。”
张懋怒道:“你是不是猪油喝多了?老夫因为领兵作战不利,被调走,之后鞑子便长驱直入,本来先前一战我的事也就大事化小了,现在有心人一利用,还不说是我的错导致的后续的败绩?本来都要息事宁人了,只怕会被人给挑起来,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钟德才显然之前没往这方面去想。
张懋道:“姓柳家里的人呢?朝廷可有降旨问罪?”
钟德才随即明白到张懋,这是想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死人身上。
他道:“安远侯已死,本身柳家还有太皇太后的关系,最近参劾安远侯的奏疏皆都留中不发,估摸着是可能……陛下不想再行追究。”
张懋冷笑道:“不追究他,就是追究老子了!老子辛苦去一趟西北,该打的仗一场都不少,该流的血一滴也不少,现在回来就被人当成替罪羊?休想!以都督府将安远侯的罪给揭出来,不用等刑部和兵部过问,都督府内部就能先把案子定下来。”
“这么做……会不会太着急了……”钟德才明显对此有所忌惮。
张懋道:“老夫就算不提领京营之事,但在都督府内,想要治谁的罪,还不简单?一个罪臣,死在回京半路上,也可以说他是畏罪自尽!想用一死来了结背后的牵扯?休想!”
钟德才道:“那刘瑾那边,咱是落井下石,还是说……帮他一把?”
张懋道:“现在战果未明,谈这些都为时尚早,等结果出了之后再看。若是能让刘瑾一人承担所有后果,那就推他一把,若不能……也不能让他再往旁人身上牵扯,大不了……”
钟德才好像瞬间明白了张懋的意思。
既然已经把柳景背地里给做掉,那就不介意再把刘瑾给弄死,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
……
入夜,滨海城一处私宅内,张周趁着夜色而来。
进到院子之后,丫鬟已进去通传,随后张周径直进入到一处书房模样的房间内,看到桌上所摆着的一堆账册等物,他便坐下来,随手拿起几份看了看。
灯火还有些昏暗,张周随即又拿起旁边的烛台,又点了一根。
随后宁彤从外进来,还端着水盆,热气腾腾的,先放到张周面前的地上,正要俯下身子,却被张周叫住。
“你不是丫头,端茶递水的事,不用你来做。”张周指了指一旁的椅子道,“坐。”
宁彤并没有落座。
换了以前,她才不在意那些,可现在她也知道形势所迫,已没有再孤傲的资本。
张周也没勉强,道:“最近一直在研究账目上的事?怎样了?”
宁彤脸色有些失落道:“最初还行,可后面……就不太好应付,账太多了,很杂乱。需要比对的地方太多。”
“嗯。”
张周点头。
宁彤最初是帮朱凤打理一些账目上的事情,自以为很有本事,但实际上真正让她管理账目什么的,她便没了底气。
跟黄赵氏这样的职业经理人相比,宁彤也只是平时不服软,性格显得很刚强,真要做到每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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