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小人只是胡言乱语。”郑遂反倒好像松口气。
刘瑾道:“也罢,大不了咱家就当没认识这个人,现在都没求着他,以后他想来求着咱家,看咱家怎么给他脸色看!走!”
小厮问道:“爷,咱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花马池!在这里都耽搁了几日,要是被上面责问下来,命还要不要了?如今军中可是最讲求军机的,上面规定几天到,咱家不但要到,还要提前到!”
刘瑾是个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尤其是他觉得自己还没多少军功,不太容易在军中立足。
郑遂道:“小人这就去为公公您准备车驾。”
……
……
刘瑾离开延绥的消息,当晚就传到王琼耳中。
“走了?”王琼皱眉,对神英道,“他在城外停留三天,却不知是为何?难道他有什么军务上的事,非要与我商谈不可?”
神英道:“他到的是花马池,且他所部人马的兴衰荣辱,跟大人您应该是无关的。要不……找人再去问问?”
“不用了。”王琼道,“人走都走了,他早些去到花马池也是好事,最近总觉得不安。”
“大人……”
王琼皱眉道:“最近夜不收获取的消息,都太零碎了,却是没有大同那边的战报传来,本来以王伯安的能力,还有他做事的果决,不会延误军机,朝廷跟他调三千大同兵马,他到现在都还没调过来,总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神英道:“上次新建伯给英国公调兵,出力不讨好,他大概也是心生忌惮了吧。”
王琼摇头道:“为将者,若是意气用事,那绝对做不了大事,以本官对伯安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如你所言。调兵耽搁,只怕也是因为鞑靼人开春之后或有动作,只是尚未被我们察觉。”
神英道:“延绥之地,重点在防备河套之地鞑靼人的进犯,而如今河套南部的很多地方,都有我们的兵马,鞑靼人已经好几年不敢来犯,就算是夜不收获取消息,也要走更远。”
“唉!”王琼叹口气道,“本来兵锋强盛,是好事,但也会带来一些牵连因果。如你所言,延绥如今好像是远离了战场的第一线,可这边疆各处,第一线的战场到底在哪里呢?偏关?还是大同?再或是宁夏?”
神英目光也打量着的地图,道:“可能在大同吧。”
王琼摇头道:“大同如今也不在前线,上面还有猫儿庄,再往北还有威宁海,鞑靼人现在甚至都不敢在威宁海周边活动,大同又怎会是第一线?至于宣府……唉!越来越看不懂了。”
神英问道:“会不会是宁夏?再或是花马池?陛下毕竟派了兵马在花马池驻守。”
王琼道:“鞑靼已两次入寇花马池,倒是有此可能,但鞑靼难道不知我大明在花马池囤积重兵吗?他来犯的意义又何在?两次都没讨得便宜,他会再来第三次?”
“是。”神英道,“鞑靼人现在应该已无来犯的勇气,犯何处,都是自讨苦吃。”
“嗯。”王琼点点头,伸手示意神英可以先走了。
随后他又盯着地图,似乎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关键信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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