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无意义,女真人自来臣服于我大明。此番主动挑起战事,就算是能让其慑服,但问题还在于如何治理……迁徙女真人往云南的战略本就不得当,此计划应当先中止。”
程敏政提醒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想借着辽东的战事,让户部的钱粮调度,往上听处倾斜?两位也应该知晓,陛下有言在先,若是遇到有战事发生时,有关军务上的事情,都是要以上听处为主的。”
李东阳道:“克勤,你人也算是在上听处轮值,你不是比我们更清楚吗?是有这回事吧?”
“不知道啊。”程敏政回答也很模棱两可,“我是经常去上听处不假,但如今上听处内并不执行任何的军政之事,更多是给陛下一些参考,所呈上去的也都是奏疏,如何批复的……其实两位也应该清楚。如今上听处内一共四人……什么情况,你们也该清楚的,其实远没有这里处理事务那么……有效。”
程敏政都不知该怎么说。
李东阳看了看刘健,想让刘健给出评价,但刘健似在沉思着什么。
李东阳道:“以我所知,在王琼往西北之后,上听处的事务,目前都是以陆完在统筹,克勤你在上听处内,是否也被他所压制,有重要的军务之事,他并不与你商议?”
“这倒不是。”程敏政道,“上听处的事,我能知晓的都知晓,该过问的也都过问了,但诚如宾之你所言,陆全卿统筹的事再多,所能发出的声音也不多。他的主要差事都做在了户部……最近辽东调动钱粮很多,虽然多是运送漕粮,可基本上……”
刘健道:“你有话直说。”
程敏政叹道:“我认为,上听处并无意与内阁争什么,我们对于上听处的戒备心,是否太重了一些?”
李东阳冷声道:“所以你认为,陛下设立上听处也是有必要的?难道留一个内阁,还不够吗?”
程敏政道:“虽然我不知道陛下开上听处的用意,但以我思量,上听处内并不完全是用阁臣,或是翰林院出身的人,甚至户部、工部的人也可进去,且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进也可以出,这更好像是司礼监。而我们出身阁部,对于军政上的事务,有很多并不知悉,也不如那些深耕工部和户部的人知晓得更多。”
李东阳对此不满道:“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
程敏政道:“哎呀,我人在两边,我往哪拐都一样。再说,现在陆全卿一心在协助调动钱粮,最近户部的事不少,甚至他还遭受了不少人的非议,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帮忙都徒劳,陛下对于调动钱粮的事又催促得很紧……我都不知该怎么说。”
刘健道:“那你认为,若是张秉宽回来,上听处是否可以跟内阁分庭抗礼?”
“可以。”程敏政直言不讳道,“甚至不用张秉宽,就算是王德华从三边回来,也能形成这种架式。但陛下不还是将他二人调出去了?辽东一战,陛下有意要突显上听处的作用……”
“行了。”刘健打断了程敏政的话,似乎也不想再听程敏政的论证,直接道,“若你心系朝政,找机会推掉上听处的差事,专心在甚内阁办差,我与宾之毕竟都已体迈,是该退下去,以后内阁之事,应该由你来打理。”
李东阳都好奇望着刘健,你到现在,居然还想把程敏政变成“自己人”?
是不是晚了点?
还是说,你想用这种手段来让程敏政内心麻痹,让他觉得可以成为我们的自己人?
程敏政道:“你以为我没这么做吗?我已经几次跟陛下提及,甚至最近……我都不想去上听处那边。还是翰林院……更适合我。对了,翰林院还有点事,我要过去看看,不打扰两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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