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把林瀚给整不会了。
张周能猜到谢迁会遇到大麻烦,甚至还能猜到刘健和李东阳为了拯救谢迁而来找他,为什么就没通过林仪来给他出谋划策?
林仪问道:“那父亲有什么话,让女儿带回去给相公的吗?”
“在人前,要尊重秉宽。”林瀚似乎很不喜欢女儿称呼张周为“相公”,他是很注重礼法的,无论林瀚有多偏心于女儿,规矩上的事他是不会乱的。
“是。”林仪低下头。
林瀚道:“我倒是想问问秉宽了,他能猜到一切,难道不会提前跟老夫打个招呼?如今那位谢阁老随时都会丢了性命,他就这么置之不理,要真是出了人命,怕是秉宽以后在朝中的人缘……可就要差了。”
林仪想了想,道:“那女儿回头在给老爷写家书的时候,顺带提上一句。”
“别了。”林瀚道,“他没让你说,你也不得造次,记住,你如今虽为张家之妇,但到底也是出自我林府,不守规矩的事不能做。为父会自行想办法。”
正说着,外面有下人传报道:“老爷,沈银台在外求见。”
“他怎么来了?”
这几天林瀚会见的客人不少,但就算是来了故旧,他都能拒之门外。
可偏偏沈禄前来,他不好推辞。
“你先进去,为父有客人要见。”林瀚起身道,“用过午饭就早些回去,为父就不送你了。”
“女儿还带来一些好茶……”林仪道。
林瀚一听来了兴趣,笑道:“你有孝心啊,把秉宽的好东西往咱这里搬,他不会有意见吧?”
林仪道:“老爷从不在意,还是夫人让多拿一些过来。”
“挺好,挺好。”林瀚一脸满意之色道,“秉宽府上可是有御赐的贡品,我也跟着沾光了,最近闲来无事,泡几壶好茶也能打发个无聊。家里的事你不用挂念,回来看过你也该知道一切都好。为父这里也好,把茶叶带几包过来,为父正好去招呼客人。”
林仪心想,你是挺好的。
在家没事,估计又想给我造弟弟妹妹呢,真是年老心不老。
……
……
林瀚换了正堂去招呼沈禄。
也是直接给上了好茶,可沈禄完全不在意这些,或者说他顾不上。
“林部堂,您可给说说,陛下让各公廨给商议一下谢阁老的罪名,这该如何商议?通政使司这边可真没法做事了。是个人都来问,要如何论,我只说要听听各方的意见,这谁拿得定主意?”
沈禄也果然是为谢迁罪名的事而来。
林瀚道:“该怎么论就怎么论,难道你那边连个懂谳狱的人都没有?”
沈禄凑过去,低声道:“这事可大可小,说不好听的,若真有人揪住不放,论个极刑也是不为过的。但也可既往不咎,毕竟只是奏事议事,这弘治年后,朝中年年都有不开眼的说错话,但也没见陛下真的重罚过谁,这次还是阁老,陛下到底也会护个君臣之谊吧?”
林瀚拿着茶杯,呷了一口茶,似在品味这贡茶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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