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什么?”
当朱祐樘知道自己妻子能一反常态以近乎自残的方式来威胁自己,他还是着实没想到的。
进来传话的魏彬道:“陛下,已有一炷香时间了。”
朱祐樘差点就要起身出去迎妻子进来,却是走了两步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冷着一张脸问道:“就这么跪在地上吗?没有垫子什么的?”
魏彬道:“还是有的。”
“那就无妨了!”朱祐樘突然就没那么心疼了,一副大男人终于勇气得直的豪迈,坐回去道,“如果她能跪足一个时辰,再让她进来见朕!”
……
……
就这么。
张皇后以为自己这招能让丈夫马上投降认错,却是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还是一旁守着时辰的魏彬怕被皇后迁怒,提前一点时间给朱祐樘谎报了时间,才让张皇后得以进去见面。
“陛下,您就废了臣妾吧,臣妾不配做这个皇后,教导弟弟无方不说,还不能给陛下多诞下子嗣,臣妾不能胜任陛下所给的差事,后半生只求能守着青灯古佛……”
张皇后可是个驾御丈夫的高手。
这次她自己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正没处发泄,正好拿丈夫当试验品。
在她印象中,别说是这么大的阵仗,就算是以前小打小闹,丈夫都要乖乖就范,她是做好准备看丈夫笑话的。
谁知朱祐樘面对一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妻子,却好像无动于衷一般,只是抬眼瞅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做他的事。
“陛下……”
“够了!”
朱祐樘突然厉喝一声。
因为这一声具备十足的威严,让张皇后也是预料不到的,张皇后更是没法再说下去。
场面就陷入了一段时间的静默。
张皇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眼前所做的“丑事”,都是被陈宽等人看在眼里的,她趁着朱祐樘仍旧低头时,给陈宽等人打眼色,意思是你们还不识趣赶紧告退?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们在这里凑什么热闹?
但陈宽等人没得到皇帝的指示,也是不敢随便就退下。
朱祐樘低着头,语气冰冷问道:“皇后,你知道最近有多少人参劾鹤龄和延龄吗?”
张皇后没回答。
参劾?
这叫事吗?
以前遇到这种事,皇帝都是在她面前直接痛骂那些言官不识相的,有的言官还被直接下狱,如果是皇宫里的太监不识趣敢找她两个弟弟的麻烦,直接打死不商量。
现在居然让她去反思?
朱祐樘道:“朕的本意,是让他们协助秉宽,把京营的差事办妥,谁知他们的眼里只有银子,在银子之外就没有丝毫的公义。把朝廷当成了什么?早市里叫卖的摊贩?”
张皇后说话声音多少有些委屈道:“他们也是想帮陛下,只是所用的方法不对罢了。”
“这叫帮?那朕不用他们帮!”朱祐樘终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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