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里,沈银台在朝那说话都是一言九鼎的,今日能到府上来,府上可说是蓬荜生辉,有时我也在想啊,沈银台来的话,一定要给指点一下院子,看看怎么整修一下,听说沈银台对于院落格局什么的都有研究,京中不少人可得过你的指点,都飞黄腾达了。”
永康斜眼看着沈禄,嘴上说着好听的话,但总是给人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
沈禄心里也在琢磨。
这女人,不简单,难怪之前连那位蔡国公的面子她都不给,现在可算是知道她厉害在哪了,这要是生在平常人家,就一定是个小泼妇……什么大家闺秀的,好像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
……
永康公主府来客不少,但永康只请沈禄一人喝酒,大有一种他们加起来都不如你沈禄的意思。
沈禄坐下来之后,也没觉得有多荣幸,身为朝官跑到公主府家里喝酒,这要是传出去……没面子的是自己,可能还会招人话柄。
换了一般人,也不会来。
只有他沈禄,在朝中就是个灵活多变的交际草,出现在哪都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来,让我给沈大人敬酒。”
永康提着酒壶就要斟酒。
沈禄赶紧按住自己的杯口,道:“莫要如此称呼,如此让敝人觉得后背一阵莫名寒意,就称沈老头便是了。我这把老骨头,走到哪,就只是陪个笑面,不求他人记得,只求他人能给个安坐之处罢了。”
永康放下酒壶,笑道:“你可是贵客,一般人请不到。”
沈禄这才赶紧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之后,也不往永康那边倒,意思是咱各喝各的。
在别的地方,女人也没法上酒桌,尤其是这种应酬的饭局,沈禄自己也不知道该以如何的礼数去还这位主人家。
永康道:“沈老,我也明说了吧,之前皇兄是想给我那小姑子说媒来着,之前还让那位张尚书见过,印象倒也还不错,之前你登门的时候,我也跟你提过,可之后怎就没下文了呢?”
沈禄叹道:“这不是遇到北方打仗?再说这种小事,陛下怎会时刻记得?不过以老夫所知,蔡国公在陛下面前,也没回绝这件事。”
永康有些不高兴道:“哦,送他个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他还不乐意了?还要他点头准允才行?”
沈禄笑眯眯道:“这事谁吃亏,谁有盈,还真说不好。”
“哼,那意思是,他张尚书的府上是高门,我们高攀了他不成?”永康继续不满。
“欸,不是这意思,要是您府上,绝对没问题,但现在是崔家,不是长公主府,这还是要分清楚的。虽然老夫也知道,长公主您这么做,更多是为了驸马,但既是有这层关系在里面,那也要看夫家的意思不是?”
沈禄当然知道张周那门不是谁能进就能进的。
随便就想把自家的闺秀送过去当妾侍?真以为是什么容易的事?
好在你这里还有皇帝给你撑腰,甚至帮忙说和,换了普通达官显贵,更是连门都没有。
“长公主,老夫还有一事跟你说,你听了可不要怒啊。”沈禄道。
“怎的?还有人要拆本宫的院子不成?”永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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