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扫您的脸面,那实在是……不应该啊。”
柳景想抨击一下王守仁,但想到现在王守仁可是三边总制,既是文臣也是武勋,那地位比他柳景还高。
以后他柳景很可能要仰人鼻息,这种话就算只是在张懋一个人面前说,他还是要收敛一点。
张懋气呼呼道:“都是张秉宽教出来的,一个个都是驴脾气,老夫是奉旨领兵前去偏关的,岂能中途随便入他大同府城?却说他这个小辈也是不懂礼数,还不如他爹呢!”
柳景笑着问道:“看来公爷您应该是跟王翰林很熟,那何不派人再送封信过去?要是公爷您有不方便的地方,在下愿意带这封信去,做一下沟通。”
张懋一时沉默。
他似乎也在琢磨,自己身为长辈,且还是前辈,要不要自贬身价派人去跟王守仁建立沟通渠道。
最后他还是耐住性子,道:“那老夫便修书一封,你连夜带进城,老夫要想打胜仗,或还真需要他鼎力相助,也不必把关系闹得太僵!”
“好。”
柳景似乎很愿意接受此等差事。
……
……
结果在翌日张懋早起,准备带兵继续西行时,却见柳景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
“刚回?”张懋问道。
柳景见到张懋,便哭丧着脸道:“公爷,在下辱了您的使命,莫说是进城给新建伯送信,就连城门,都没进去!大同总兵马仪跑来跟在下说,行军之事一切听命于朝廷,此番公爷出兵跟大同本地的布防并无关联,且也无统属关系,所以就只是……尽一些礼数上的周到,并无商讨军情的必要。”
“什么?”
张懋这下是气急败坏了。
本来想给王守仁个下马威,让王守仁知道谁主谁次,本来一切走势都还不错,王守仁甚至摆开架势恭候他大驾。
也是听说王守仁身段摆得很低,他张懋才会蹬鼻子上脸,结果……
就因为自己在棋盘上多考虑了一步,导致了王守仁居然好似是跟他赌气一般,现在不给面子的人变成王守仁了。
“咳咳咳……”
柳景剧烈咳嗽道,“公爷,在下已经尽力了!在下最近身体……很不适,已上奏陛下,请旨留在大同养病,您看……”
张懋瞄了柳景一眼道:“老柳啊,你这身子骨不行啊,之前老夫在京师时,就以为你死在西北了呢,谁知道你还活着回去了,这次你居然还主动跑出来,之前坑了一次姓朱的,这次不会连我姓张的,也要被你坑吧?你到底是出来领兵的,还是来捣乱的?”
“……”柳景瞬间很无语。
你张老头果然是不会给人面子,说话咋这么难听呢?
不过柳景也不好反驳什么。
毕竟他柳景之前的确是跟朱晖走得更近,要不是朱晖倒台,或许他柳景压根也不会往张懋这边靠拢。
且他柳景之前一次出兵河套,也的确是没什么表现。
也仅仅是因为皇帝惩治了首恶朱晖,加上他柳景有周太后出面力保,才保全了爵禄,甚至这次还有机会随军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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