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周道:“英国公的意思,是有人非议我,说我嫉贤妒能?”
“不会不会。”张懋赶紧笑着圆场道,“什么贤能,他叫贤能吗?也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只是有人觉得,罪定得有些重了。”
“定罪,并不是我所决定的,希望英国公知道这一点,保国公的案子,我近乎没有插手过,哪怕陛下当初是让我来查查这背后是否有什么原由,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要说朱晖得到今日的结果,那更多是陛下要杀一儆百。这件事过去,相信京师很长时间都会太平无事。”
张周的意思,还是自己不想管。
“唉!看来他命该如此啊。”张懋见张周实在没有相助的意思,也就不多过问了。
张周道:“英国公不会只是为了替朱晖说情而来吧?莫非还有旁的事?”
“没有,老朽看今日天气不错,这天转眼就凉了,都在传,说是鞑子还会再犯境,想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张懋脸上带着老狐狸的笑容。
“英国公负责的是京营的操练等事,西北的事,还是交给西北系的将官去费心吧。英国公,不如有时间喝喝酒?说起来,还真没什么好机会,与你把酒言欢。”
“以后有机会一定。”
张懋听出来,张周对他也有些冷漠。
因为涉及到利益之争,张周崛起必然导致他们这些旧勋臣没落,他也清楚没法跟张周叫板,嘻嘻哈哈说了几句,便也就起身离开。
……
……
张懋刚出兵部衙门,还未等上马车,就见到对面过来一人,正是之前曾在他府上与他拜见过的安远侯柳景。
柳景的状况很不好,带着咳嗽走过来,惹得张懋很不高兴。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张懋怒气冲冲瞪着柳景。
柳景急忙回避几步,道:“是在下冒失了。不过看样子,蔡国公也未出来,难道是他未曾……”
柳景自然是为了朱晖的事,去求张懋。
在西北一战中,柳景作为朱晖的副手,也跟着吃瘪,只是因为柳景有周太后撑腰,再加上他的爵位是失而复得,这次皇帝也没削他的爵,只是给他降职和罚奉,并让他在京师为闲差,等于是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人当然见到了。”
张懋心里来气。
难道你柳景看来,我连求得张秉宽见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他没有亲自送我出门罢了!
这是衙门,又不是在自家,干嘛要那么多礼?
再说,一个英国公,跟一个兵部尚书之间,谁面子更大,你不知道吗?都是我们武勋来捧臭脚的,哪见过兵部尚书纡尊降贵的?
“但光是见,也解决不了什么事。朱晖……他完了!”
张懋近乎是下了定论。
皇帝降罪,张周也不给说情,旧勋臣现在躲朱晖都是躲得远远的。
别看他张懋这次到张周面前为朱晖说情,但要是让张懋去为这件事上奏求情,打死他他也不干。
“那是真……真可惜。”柳景一脸惋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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