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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西北用兵,并不会调拨更多的钱粮,各边镇仍旧需要自给自足。”朱祐樘补充道,“先前朕已批准了于永平府修造船厂和港口之事,关乎到南京等处钱粮北调之事。诸位卿家也不必议论了,此事也算是利国利民。”
皇帝又算是做出一个宣告,不跟大臣商议,直接决定一件事。
修造靠近京畿的海港,且并非以前那种小的渡头,而是大的港口,能停靠大型的海船,并通过陆路运输,补充运河运力的不足。
刘健道:“陛下,此糜费会甚多。”
“又不用朝廷出银子。”朱祐樘道,“朕每每提到修造海船之事,你们都在反对,可曾想过如此能带来一些切实利益?南来北往的船只,都要经过大河,每年疏浚河道需要花费多少?每年又因此而有多少时候,船只无法通行?海上如今一片太平,怎就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航路呢?”
刘健还想说什么,但见皇帝态度坚决,他也不好反对。
也是因为,皇帝说了,不用朝廷出银子。
其实刘健也想看看,你张秉宽是不是每件事都能自己筹措钱粮去解决,怎么这件事就让人那么不相信呢?
造船你自己造了也就算了,现在修个港口,你也要自行去修?那你挺能耐啊。
“朕跟秉宽合计过,这次的修筑港口等事,花费大概要百万两上下,这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或还不算一些人力的耗费。秉宽也有言在先,这些他都会尽力去筹措,地方上也会给予支持。”朱祐樘提到这点,还带着几分自豪。
不用你们朝中人提供援手,朕跟秉宽就能办成。
这跟以前有什么事都要求着你们大大不同了。
如此一来,当皇帝的腰板都比以前更硬了,说话也更加有底气。
吏部尚书马文升道:“陛下,永平府涉及到地方通番等事,如今尚未查明落实,若于此时轻言于永平府开矿等事,难免会被人认为是朝廷裹挟于地方,于朝廷声名有损。”
此话一出,在场众大臣都心下一惊。
这马文升,平时也算是妥协派的代表人物了,今天怎么也这么硬气,直接去质疑皇帝的决定?
刘健和李东阳等几名阁臣,也不由侧目望向马文升。
像马文升像今天这样硬气的时候,的确是不多,这两年马文升因为年老昏聩,于朝堂上明显也不像早先时候那么虎虎生风。
“永平府的事,朕已经在让东厂和锦衣卫的人在查了,大理寺也涉及其中,最近几天就会出结果,不会给地方造成什么恶果,你们放心吧。”朱祐樘随便应付了几句。
他就没说,其实案子已经定下来,是地方上自愿把银子交出来,给朝廷,或者说是给张周,当保护费的。
显然在永平府的事情上,皇帝想“暗箱操作”,不是什么事都需要拿到明面上来说,皇帝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
……
朝议结束。
众大臣又在一次失望中结束,而皇帝则带着志得意满往乾清宫方向去。
“陛下,看来马尚书等人,对于永平府修建港口的事情,还颇有微辞。”萧敬道,“陛下何不将永平府的案子,跟朝中臣僚明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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