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相处,那跟我一介臣子可没什么关系,别总把什么公务、私事的都往我身上推,好像离了我,你就不会为人处世一般。
张周苦笑道:「陛下,臣只是拿自己做例子,跟皇后提了几句,只有后院安宁,臣才有心思在外做事。」
「行了秉宽,你无须解释。」朱祐樘面带志得意满,由衷感慨道,「朕之前其实也想缓和内宫的事,但你知道,这种事真是自说千言不如他人一语,或许正因为你在皇后心中是能治百病的大夫,她才会接纳你的提议。换了是朕
,说什么都无用。」
张周心想,皇帝在妻子面前如此没「尊严」吗?
不行你就直接发旨意就行,之前你冷落起皇后来,不是也挺在行的吗?不是因为你的冷落,皇后不会紧张到要靠装病来博取你的同情,也不会采纳我的意见了!
「朕难得出来一趟,秉宽你带朕各处去走走,研武堂和校场,也无须张扬,或者让朕看看你最近改进神机营火器的成绩,朕可不是来检查你的,只是想知道军中火器的进步情况如何,以及将来对鞑靼人胜算几何。朕突然意气风发,想策马领兵御驾亲征了!」
朱祐樘一改之前颓废的神气,说这话时,也给张周一种他不是在虚言的感觉。
可能解决了内院的麻烦,让当皇帝的都感觉到身为男人的豪气。
女人的麻烦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一展心中的抱负,想着金戈铁马,大概男人到头来都有那么点不切实际的理想吧。
「陛下有命,臣自当遵从,还请陛下给臣一点时间,让臣简单收拾过,再与陛下同行。」
「不用那么拘谨,朝服都不必换,朕也只是便服一身,无须隆重肃穆那套,走走走。」
朱祐樘说着已经上手来拉张周。
张周也是有点无奈。
可能是经过这次治病之后,朱祐樘对他更加信任和倚重,毕竟连夫妻之间的事都来找他处理,这已经超脱了君臣和朋友的关系,朱祐樘既把他当可治百病的大夫,又当成了可以倾诉心中不快的树洞……
张周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真要把这皇帝给带进沟里去了。
那些大臣防得,可能还是有点道理吧。
但谁让你们没防住?怪谁呢?
张周带朱祐樘去查看大明京师现有的军备。
当皇帝的,说是不检查大臣的作为,但张周也知道,如果自己最近一点成绩都没做出来,始终没法跟皇帝交差,毕竟他平时也不上朝,挂着东宫讲官的名衔也基本不去给太子上课,都督府那边他更是近乎从来不涉足。
就这样如果还不拿出点像样的成绩,就算不用文臣去攻讦,估计皇帝也会想,你张秉宽平时也太闲散了吧?
朕信任你,也要给你活干。
所以,张周这次也算是为自己平时不跟朝堂接触找合理的理由。
军械厂内。
张周带着朱祐樘视察库房内一排一排的火炮,光是重炮就有六十多门,加上子母炮和轻炮等,有六七百门之多,把朱祐樘稀罕得不得了,上去之后也不顾炮身是脏的,拿手就上去摸,给人的感觉是,这皇帝待谁都没这么温柔。
「秉宽,怎么这么多?是没来得及送到西北去吗?」朱祐樘好似发现宝藏一样,等转了一圈之后,才想起来这件事最大的功臣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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