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他当孩子看,被刘健这一说,气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但他在看过张周一眼之后,随即稳定了心神。
连姓张的在这时候都能稳坐钓鱼台,凭啥我不能?我可不能乱了方寸,免得被这群人更觉得我是个孩子,把我的话当放屁!
对!
我就是要表现出气度,让他们瞧得起。
朱厚照道:「本宫学得是有不足的地方,但也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众大臣听了心里直犯嘀咕,这臭小子到底想说啥?
果然没文化!
「大明府库这两年,倒也还是充盈,却是连承运库和西北调度,你们总是说没钱没粮,造船你们也说没有,赈灾的时候你们也说缺少,河工用度和漕运你们也说缺……可以本宫所查,京师储备的钱粮一年比一年多,你们所谓的有备无患,就是
让钱粮生虫是吗?」
朱厚照在这件事上,明显也是做过功课的。
因为他知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果有金戈铁马的梦想,连大明有多少钱粮都不知道,那还做什么春秋大梦?
当然具体有多少,他也是不清楚的,可他会去问,比如说刘瑾、张永等人就在他面前详细说过,其实这两年大明府库对于钱粮并不太缺,比前几年的状况好多了,但就是朝堂上大臣总是会诉苦告诉说缺钱少粮,其实是给皇帝和张周制造麻烦,不让他们去「折腾」。
而朱厚照自己,恰恰就是个比他老爹和张周更喜欢折腾的人。
你们限制我老父亲和张某人,也就是在限制我!
你们这***臣!
刘健道:「有关府库储备之事,三两句话并不能言说清楚,殿下还是应当多加问询。有关储备之用,朝廷也早就跟陛下奏报过,太子请勿要节外生枝。」
又是批评。
这种话,刘健是不能直接跟皇帝说的,难道跟皇帝说,别找事,我们看你很不爽?
但对于晚辈一样的朱厚照,他刘健就是敢以如此的口气说话。
毕竟连你父皇都曾是我们的学生,就凭你,敢跟我们斗?
就算你是大明的储君,可笔杆子在我们手上,你到底是想当明君还是当昏君?别给脸不要脸哈!
朱厚照冷笑道:「原来诸位卿家,平时就是这么跟父皇说话的,领教了。赋税之事,你们讲不清楚,连府库所藏你们也有遮掩。朝廷要有用度,是用在正途上,你们也会推诿。唉!看来治国之事,真不是本宫所想的那么简单。」
谢迁笑道:「太子殿下还是应当多加学习。」
朱厚照转而瞪着谢迁道:「谢阁老,那敢问你一句,造船的事是无丝毫必要是吗?」
谢迁没想到朱厚照突然会把注意力瞄准自己,他也在琢磨,你问***嘛?难道你是在找认同?还是你觉得我会认同张秉宽造船的设想?
谢迁到底是老女干巨猾,笑道:「老臣并不知。太子应当问询有经验的人。」
「是啊,问有经验的人,你们没经验,但反对起来却经验十足啊。」朱厚照反唇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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