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也没有,就连周围的路我都看不清。
这命运似乎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让我来到老街这种地方。就算跟着胡宇军当上了快递员,在老街这种地方能送什么快递?给鬼送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想取出打火机点上。
大叔却变了神情赶忙摆手叫我不要吸烟:
“这条路不干净,总出事儿,尽量别在这里吸烟。”
我愣了一下,还是将烟和打火机收了起来,还是听他的吧,我可不想再碰上刚才那种事。
……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大叔终于拉着我到了六里胡同的入口。
刘大爷居然还在守着夜班,挺着啤酒肚,坐在那长条板凳上扇着扇子,叼着烟枪吞云吐雾。
他见到我来后先是一愣,问我说道:
“你小子咋这晚才回来?我以为你去找张小子给你换房住了呢。”
我回道:
“没搬,真**倒霉,他昨天就搬走了,剩一个房子在哪里,现在都联系不上他。”
我也坐在了大爷旁边,因为知道六里胡同的规矩:过了傍晚七点就必须守到天亮才让进去。
大爷从鼻孔里窜出一道白烟,又叹口气问道:
“朝南街到这流量这十多里路全是自己走回来的?”
我回道:
“朝南街那段是走回来的,到西街的时候是有个大哥开三脚驴蹬子搭我到这的,我还没给钱呢。”
说完我指了指路口外停着的三脚驴蹬子。
“就是那辆,司机大哥还是咱们胡同的人呢。”
大爷却摆出一副迷惑的表情,抖了抖烟枪,问道:
“你小子就别拿大爷开心了,你就是坐这车回来的?”
我不经意间转过头去一看,停在路口的蓝色驴蹬子不见了,司机大叔也不见了,在路上躺着的只有一个烧给死人用的纸糊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