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爵位是郡公。”
谢衍心想,这不就是翻版沐王府吗?
孟枢似乎不把谢衍当外人,竟然说起一些秘闻:“先皇当年整顿军队的时候,黔王的后代被重点照顾,白家在云南的权势大不如前了。杨再兴的后代衰落得那么快,其实也跟先皇整顿军队有关。”
这纯属朱铭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有弊也有利。
白琪的后代为了升回爵位,经常故意挑起边境冲突,然后趁机打仗立功扩张国土。
但又不能一下子打得太狠,总要留些立功机会给子孙可持续发展。
这就歪打正着了。
新扩张的地盘都太穷,地形过于复杂闭塞,而且语言风俗迥异,扩张太快反而不利于消化。白家连续几代人的做法,是最符合云南当地实情的。
一点点的往南蚕食并消化!
如今已扩张到缅甸的景栋、腊戌、杰沙一线。
黑夜之中,火车缓缓前进。
谢衍趴在桌板上睡着,再次醒来已是清晨。
他扭头看向窗外,铁路两侧的村庄不断后退。乡村民居主要是土墙瓦顶,富人家庭则是砖墙大宅,茅草屋顶的已不多见。
不时能看到农民下地劳作,身上穿的全是短褐,也即古代劳动人员的服装样式。
想想自己正坐在火车里,再次感到一种魔幻味道。
火车在叶县加了一次煤,并没有前往平顶山,而是直奔襄城的方向,继而来到颖昌(许昌)城外。
铁路在颖昌有一个分叉。
往东北方向,是前往东京开封府。
往正北方向,是前往河南省城郑州。
谢衍问道:“洛阳和开封,哪座城市更繁华?”
孟枢说道:“自是洛阳更繁华一些,不过开封也不逊色多少。朝廷说两城皆有一百多万人,但把短期逗留的都算上,民间推测很可能到了两百万。”
谢衍难以想象,中世纪的两百万人口大城。
如果不是早就采用煤炭,洛阳、开封附近的植被,早就被人砍去烧光了。
郑州就很惨。
被东西两京夹在中间,受虹吸效应影响特别严重。好端端的一个省会城市,而且还开通了火车,多年发展下来才三十万人口。
同样是省会城市,人家襄阳已经超过百万人口了。
火车在郑州停靠一个多小时,继续前往西北方向的荥泽县。
荥泽县城,在汴河边上。
二人坐火车累得不行,在荥泽找客栈住了一晚,次日坐船沿着汴河进入黄河,船只很快又转入洛水。
“贤弟在洛阳可有下榻之处?”
孟枢要在巩县下船:“若是洛阳无亲朋,贤弟可先去我家。等过一些日子,我再陪贤弟去洛阳开会。”
谢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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