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消减编外吏员之后,在编吏员一个个都喊人手不足。不管交代下去什么事情,都说人手不足正在办,整天拖拖拉拉又假装忙碌得很。”
谢衍问道:“该怎么解决?”
谢堪说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他们不干,有的是人干。省里已经下发公文,府县官员可以撤换、自聘在编吏员,而且还临时简化了相关流程。”
“这个恐怕还不能奏效。”谢衍说道。
谢堪笑着说:“吏员害怕得罪世家大族。把黄州府的那些大族,抓一家来杀鸡儆猴就行了,而且还得抓最嚣张的那家。以前地方官担心碰到硬骨头,现在如果碰了硬骨头,反而能在变法时脱颖而出。哈哈,咱爹已在摩拳擦掌了。”
谢衍问道:“我们家在河北虽然不算大族,但也属于士绅。爹抓黄州的士绅,不是撕破脸了吗?”
谢堪感觉这个问题很奇怪,反问道:“黄州的士绅,与我河北士绅何干?”
谢衍哑然。
他觉得士绅与士绅,属于同一个阶级,应该彼此庇护才正常。
但阶级的定性只是广义的,而现实却是由一个个的人组成。
老子一个河北籍的官员,抓你一个黄州大族怎么了?你鱼肉百姓赚再多钱,又能分润多少给我?
尤其是你们以前眼高于顶,自认为靠山过硬,都不给老子好脸色看!
现在想来巴结?
晚了!
不仅老子懒得理你,就连你儿子找我儿子踢球,我儿子都中暑在家不奉陪。
拿你的人头,换我的官帽,这多划算啊。
又过数日。
谢堪盯着新一期的《大明旬报》,瞠目结舌,久久不语。
谢衍问道:“怎么了?”
谢堪咽了咽口水:“首相疯了。”
谢衍连忙凑过去看报纸。
却是内阁以皇帝的名义颁布圣旨,让京城所有的侯缺官员,以及今年刚过观政期的新科进士,通通暂编为巡察御史,到全国巡察消减吏员、取缔童工、整顿慈善机构等情况。
谢衍暗道牛逼。
这些暂编巡察御史,尤其是侯缺官员充任的巡察御史,估计会发了疯的跑去地方郡县立功。
什么官官相护,什么相同阶级,有老子外放实缺重要吗?
反正朝堂前三排被杀光了,前十排也没剩几个,新班子都是太后和首相的人,你们背景再硬能硬得过皇帝?
大不了跟新贵相关的世家大族,咱们绕开不查便是了。
若真有为了博出位不要命的狠人,甚至还会故意碰瓷新贵所在家族!
朝廷即将放出来的,是一群见人就咬的疯狗。
谢堪叹息:“咱爹恐怕要睡不着了,得赶紧完成一大堆政令。官不聊生啊。”
谢衍乐得直笑。
谢堪瞅着报纸咂咂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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