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沉默不语。
赵桓继续说道:“我此去云南,主管一省农事,过几年可能会升回朝堂。”
赵佶叹息:“你也不容易。若到了朝堂,须小心做官,不可卷进那些纷争。你身份如此特殊,一旦被政敌攻讦,稍不注意就有大罪。”
“我……孩儿省得。”
赵桓先是扭头看向四周,确定无人再掏出一个竹筒。
竹筒还刷过漆,赵桓拔开盖子,取出两张大明宝钞:“孩儿这些年做官,本本分分不敢有贪污之举。又有妻儿要养活,存的钱也不多,这一百贯父亲且拿去……不要忙着推辞,给弟弟妹妹买点吃的穿的,父亲现在那个家,孩儿不便去做客。我们父子俩,今后恐怕也不会再见面了。”
“唉。”赵佶叹着气把钱收下。
赵桓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今后便是陌生人,接下来几天再碰面也互相不认识。
赵佶目送儿子远去,回望远山碧空,此身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