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薛忠义怒骂薛兆乾,高坪堡屯兵欲引战 (2/4)
续在龙州繁衍生息,输了就乖乖离开龙州。与其等我百年之后,看你被王玺那个老贼欺压得无力回天,倒不如我赌这一次。薛兆乾,我警告你,你别再给我提那个王家妖女,你若是胆敢不听从我的军令,擅作主张私下与那个妖女联络,破坏我的大计,休怪我到时候军法处置,把你在帐前给斩了!”
薛兆乾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他对辛夷的感情已经演变成卡在薛忠义喉咙上的一根刺。从小习武的薛兆乾岂非贪生怕死之辈,他只怕对辛夷一厢情愿的感情无疾而终。有些东西一旦开了头,便收不住尾。一味的付出,感动的是自己,却感动不了想感动的那个人,即使伤痕累累也不愿意收手。蓦地,薛兆乾觉得他是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明明已经输得一败涂地,还不甘心,还不放手,非要搭上全部身家性命,去赌那一点点可能。世人都说若觉辛苦,便是强求。但薛兆乾冥冥中总期待着,那些流过的泪会缠绕成一根宿命的红线,把辛夷拉扯到他的身边。
看到薛兆乾没有表态说话,薛忠义的火气蹭蹭往上飙,索性将手里的青瓷堆白翠竹茶杯砸向薛兆乾。
只听见“啪嗒——”一声,薛兆乾来不及躲闪,青瓷茶杯砸在他额头上,顿时冒起一个乌青的肿块。鲜血从薛兆乾光洁的额头汩汩流出,像一条悠悠爬行的赤蛇,爬过他峻峭的额头和挺拔的眉弓,爬进他深邃的眼睛里,混合成血泪从眼眶滑落。
薛兆乾咬咬牙,忍住疼痛,低着头没有说话,如同一尊没有知觉的塑像。
“痛吗?”薛忠义大声问道。
薛兆乾紧闭着嘴唇,点了点头。
薛忠义冲薛兆乾大吼道:“你还知道痛,那就说明你还不是一具行尸走肉,你对这个家还是有感情的吧?王玺的所作所为已经把我们薛家逼到这个份儿上了,你居然没有一点危机意识。王玺屡屡进犯,我久病缠身,等什么时候我被王玺活活气死,那才叫痛!若是以后王玺在龙州把我的地位取而代之,我在九泉之下无颜面对薛家的列祖列宗,那才叫痛!若是我百年之后,王玺将你们赶出龙州,你到时候带着你母亲大人和你弟弟兆芝四处流浪乞讨,那才叫痛!”
薛兆乾低下头,沉默不语。
薛忠义说着说着,情绪上头,眼泪划过他沟壑纵横的脸:“兆乾,为父一直对你给予厚望,希望你能肩负起整个薛家的兴衰荣辱,不要让我们堂堂薛家以后在龙州销声匿迹,成为历史的笑柄。为父知道你的执念,你一直想娶王玺的女儿王辛夷为妻,对我给你安排的那些姻缘百般拒绝。兆乾,你得学会取舍,你不能自私地把你的小爱凌驾于对整个薛家的大爱之上!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苦过之后,总会苦尽甘来。你若是不放下心中的苦,又怎么能够去拥有真正的甜?兆乾,为父和你母亲大人为了你的终身大事,不知道流过多少泪。那不是泪,那都是为人父母的心血啊!我和你母亲大人都希望你能幸福,去尽你该尽的义务和责任,做我们薛家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让我们薛家的荣光千秋万世,绵绵不绝。而不是在一个不值得的女子身上挥霍人生,沉浸在无穷无尽的痛苦当中……”
“父亲大人……”薛忠义掏心掏肺的话让薛兆乾心如刀割。
薛兆乾最终选择了让步,他注定必须成为薛忠义手中最英勇的刀戟,把锋利的刀刃砍向伤害薛忠义的宿敌王玺。这一次,薛兆乾决定把他对辛夷的感情深藏在心海。深藏不代表背叛,而是给这段感情暂时贴上封印,让它沉睡在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永远都有那么一个结界只属于辛夷一个人。
在暗中秘密监视龙州三大土司动态的东厂探子,自然不会放过薛忠义在渔溪司和宁武司边境高坪堡大肆屯兵这个重大情报,八百里加急将这个消息通过王振上报给皇帝朱祁镇。
接到密报的朱祁镇并没有勃然大怒,而是与他的启蒙恩师王振相视一笑。
王振拱起双手,向朱祁镇祝贺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事情已经按照咱们的计划顺利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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