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喜气洋洋地跑到中军:“大帅,两个情报,锦州的关宁军开到了三岔河,二百里外;那几个关宁哨骑知道,辽河沿岸哪里水浅能过河,离那个寨子很近。”
“三岔河?”
刘承宗取过情报看去。
这支关宁军是祖大寿的人马。
他们出兵,是因为祖大寿大凌河一战被俘虏到沈阳的儿子给他写信,信上说奴兵西抢,正好乘虚来捣。
祖大寿倒是锐意出兵,但麾下将领意见不一,又在辽东边墙内的辽河口三岔河看见八旗兵巡逻,还收到了黄台吉从沈阳发来的书信,因此举棋不定。
“先不要管祖大寿,让马祥带俘虏去浅滩,宗人营和北元营也跟过去,宗人营架桥扒边墙,北元营做好防备。”
他对刘体纯道:“我们进不进去都要先把墙扒了,多扒几个口子。”
刘体纯当即出帐,向羽林骑传达命令。
刘狮子又看着情报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递给帐中的钱士升,问道:“钱阁老见过祖大寿吗?”
沿着边墙行军这几日,他试图摸索大学士的正确用途。
至少目前看来,找钱士升套话很容易。
这位老先生就像个人形图书馆,博闻强记,经史子集无所不知,身处中枢对国家大事、人事都非常了解,确实才华横溢。
缺点是有点认死理且自以为是,对地方现状认知浮于表面,稍显脱节。
钱士升本人也很享受,这种被套话的过程——他觉得刘承宗这个割据天下的巨寇,被他的智能征服了。
钱士升缓缓摇头:“祖镇乃辽东前锋天下名将,老夫久仕南京,不过在礼部时曾听人说起,祖镇的拇指……”
他说着看向刘承宗的右手手指,却没发现戴射箭的护具,便有些疑惑接着道:“其拇指戴环,环与指肉相合无痕,戎马辛劳可见一斑。”
刘狮子一听就乐了。
他明白钱士升这话像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他所说的环,就是韘,也叫射决、扳指或扳机。
钱士升这比喻,纯属用错了地方。
刘狮子伸手探入怀中,摸出两颗牙质的坡形射决,尾部钻有小孔,各坠一条丝绳手链:“阁老说的是这个,射决。”
它坠下的绳子是系在手腕上的,一来是射决有时会被弓弦挂飞出去,这种情况在脱力后动作变形时很常见。
二来嘛,射决大多是骨制的,也有玉质、瓷制、铜铁质的,不过都比较少。
尤其蒙古式圆筒扳指,那就是一截骨头或是鹿角,钻光了就能用。
不论什么质地,射决的用处决定了它都很光滑。
戴着这个动刀,十分本事也就能使出七分。
所以钱士升的话,非但无法正面祖大寿的戎马辛劳,反倒能向刘承宗证明,祖大寿常年戴着扳指,许多年没动过刀,以至于扳指和肉长在一起,是垂垂老矣。
或许平时还射射箭,但肯定已经不舞刀弄枪了。
不过刘承宗没说,因为尽管钱士升的论据是错的,但论点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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