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刘狮子心说费这劲呢,咋的都得白养着,干脆现场判了个发配三千里,充军泰萌卫。
让人给他带到兰州去了,等楚琥尔回家的时候,跟其他天山旅行团汇合,一块送去见周日强。
张缙彦写的诗刘承宗看过。
布政司那四个门子可精明了。
张缙彦每天干点啥、写点啥,陈奇瑜那几个家人当天夜里就到秦王府找郎官通风报信。
有首诗叫《大旱》,写得挺精明,人家不写陕西,写黄河两岸。
河南雨多禾叶腐,河北不洒道旁土。道上遑来度征车,道旁居人不炊釜。麦薄未足疗老饥,门前吏胥呼何怒。吏胥一怒没人家,侯门处处喧歌舞。
虽然这个人看起来挺冷静、挺正常。
但刘承宗断定,这玩意又像当清涧知县时候一样,开始凸人设了。
不过无所谓。
刘狮子已经从张缙彦的履历认识到,此人的智、能确实都是上选。
为官两任,有一点骗来的功绩,但没出大问题。
而改旗易帜,非常顺滑。
整个人特别稳,显得对这种事游刃有余。
但人品差。
别说包袱了,那道德根本就没有。
为自己升官,谁都能哄,谁都能骗,除了他个人前途,什么朝廷君父、师徒情谊,全是身外之物。
刘承宗对张缙彦,是一点儿都不提防。
对这种人没啥可提防的,只要元帅府不走下坡路、有他大展身手的机会,他就会非常忠诚。
如果元帅府开始走下坡路,那刘承宗需要操心的人可就太多了,张缙彦一个文官,也排不上号。
张缙彦三十出头,穿绒面貂裘,收拾得干干净净,进了军府衙门的大堂。
刘承宗看着他的貂裘,笑道:「冬衣发下去了?」
张缙彦低头摸着裘袍,满是欢喜地应道:「是,三天前礼衙发的,小臣多谢大帅恩典。」
帅府没有专门的官袍料子,只有做战袍的暗金刀纹料子。
张缙彦身上穿的这玩意,是跟着元帅军冬衣一块,从兰州拉过来的。
只不过不同等级,裘
袍的料子不太一样。
比如张缙彦身上这件,就只有毛领子是貂的,余下都是狼裘。
全貂裘袍,是参将或知府才有的待遇。
至于都督、总兵官、总督一级,都是保暖又轻便的猞猁裘。
不过其实貂裘也好、猞猁裘也罢,这玩意在元帅府都不稀缺,反正需求相对卫拉特的产量,很小。
而普通士兵的兵衣,则分为三种。
一种是俱尔湾兵工厂新制的铁甲和钵胄,凭借巨大的毛皮存量,只要是适合用毛皮料的地方,比如钵胄的顿项、布面铁甲的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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