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过黄台吉称汗之后,又封了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第十子德格类,多尔衮按长幼顺序,就成了九贝勒。
多尔衮是此次西征的主帅,巴达礼虽是嫩江科尔沁的汗,也不敢怠慢,连忙披上刚解下的甲胄,翻身上战马,奔赴中军多尔衮的王帐。
在王帐外面,巴达礼一眼就在众多巴牙喇之间,看见后金可汗长子豪格的亲随。
没办法,豪格的亲随非常扎眼。
如今后金的一切都在正规化的过程中,去年黄台吉下令,附属八旗的蒙古军队也要使用金国的盔缨、盔枪、旗帜、纛缨,以方便一体指挥。
实际上黄台吉想做的不止这些,还有铠甲、军器,都希望成为制式。
但远大的理想,不能脱离客观现实单独存在。
目前他们的生产力,别说八旗蒙古了,就连八旗满洲,都没办法给所有披甲战兵配齐制式铠甲和兵器。
所以只能从盔缨上想办法。
好在这种命令,对附庸的蒙古贵族来说,负担并不算重,毕竟他们出征,一个小部落只需要出一个台吉、一百个骑兵就够了。
而在这种情况下,王帐外出现身着倭甲的巴牙喇,人们想不注意就不行。
巴牙喇这个东西,在努尔哈赤时期比较多,当时一个牛录三百壮丁,甲兵百人,有十个白巴牙喇、四十个红巴牙喇,这些人既是精骑,也是跟随在将领身边的机动骑兵,类似家丁。
相当于一个牛录有六分之一的巴牙喇。
他们偶尔会像主力骑兵一样投入战场,完全因为他们的指挥官是努尔哈赤。
但是到了黄台吉时代,后金的巴牙喇含金量大幅提升,因为黄台吉仅留白巴牙喇,作为巴牙喇,比例迅速降低至三十分之一的精骑。
换句话说,如果将牛录佐领视为封建贵族,巴牙喇就是贵族手下的骑士。
豪格手下穿倭甲的人并不是倭子,而是披挂祖传战利品的勇士。
巴达礼刚刚进帐,就见帐中气氛有些紧张。
随军的蒙古喇嘛和汉人旗奴小心绘制着集宁一带的舆图。
年轻的多尔衮坐在帐中,眉头微拧,看向豪格:“你在青海,究竟与那刘老太爷说了什么,怎么元帅府的刘蛮子突然就成了我国死敌?”
说实话,这事儿都快成多尔衮的心魔了。
在他面前的随军桌案上,正摆着一份礼部尚书萨哈廉统计的蒙古损失,等他把这份报告查漏补缺之后,就要命人呈送沈阳,交给兄长黄台吉。
这份报告,记载了驱逐林丹汗、后金占据漠南之后,黄台吉下令编入八旗之下的蒙古人口。
仅土默特、哈剌慎两个大部,除盲人及手足残废者外,年六十岁以下、十八岁以上的壮丁,共有九千一百二十三名。
这些壮丁都被编隶于八旗之内,他们的妻儿,更意味着超过三万的人口,能支撑十年内两个一万规模的军事行动。
而现在土默特部反叛、哈剌慎部又惨遭劫杀。
萨哈廉在此次西征中统计,这登记在册的九千一百二十三名蒙古壮丁,如今只能找到一千一百四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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