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
听闻黄员外满门皆亡,百姓们前来围观的时候,不忘指指点点,却都是暗地咒骂的——
“那黄员外霸占我等良田,素日里又克扣长工税钱,活该灭门。”
“虽然惨了些,但我只觉大快人心。长工又非是奴隶,他把自己当土皇帝呢。我家栓子在他手底下上工,三年就没了命。我可怜的孙子哦!”
“是啊,我家老头子耕他家的地,四亩田一年收的粮食,都还不够我们两口子糊口的。”
“……”“……”
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沈琮忍不住挑眉。
原是一方毒瘤子,自个儿当着太岁爷呢。
“沈琮,顾九龄听令。”前方宋诚忽而启唇。
“属下听令!”沈琮同顾九龄同时一步跨上前,朝宋诚作揖一拜。
“南疆战事在即,本官命你二人送军饷,明朝一早出发,万不可延误!”宋诚将一块令牌递给沈琮,“随太子殿下一同返京,不得私自折返。”
沈琮接过令牌,微微蹙眉。
莫不成,那只妖怪只是一道分身?
“那妖怪凶悍异常,可引来山洪,绝非泛泛之辈。你等实力不济,便老老实实护送军粮。若出了岔子,本官唯你二人是问!”宋诚说罢,便挥挥手,将二人赶出黄员外府。
沈琮抽了抽嘴角。
罢了,还是去护送军粮吧。
说起来,也有许久未见他这皇兄了。
“顾安弦,你可识路?”敛起思绪,沈琮侧眸,看向身旁清冷的小少年。
“早年同家父去过一趟南疆勘察长城地形,正在如今太子军营附近。”顾九龄颔首。
抛了抛手中令牌,沈琮忽而朝前走去。
“我去沽一壶江南好酒,再赏一番江南花魁风姿。”沈琮一边说,一边朝着顾九龄摆手,“小孩子家家,快些回去收拾行囊。”
“庸俗。”顾九龄面无表情地扭头,回了驿站。
夜间的金陵城,可谓是灯火通明,比起长安,有胜之而无不及。
秦淮河上画舫此起彼伏,琵琶声声慢。
某隅高墙上,一道金色光晕忽生,走出一位一身玄色斗牛长袍,头戴乌纱帽的公子哥儿。
沈琮纵身跃到屋檐,恣意坐下,举起一只酒坛,仰头大口痛饮。
江南酒也妙,江南美人儿也妙。
悠闲之余,沈琮开始思索那黄府猫鬼案。
猫鬼非是一朝一夕便可豢养出来。且古法自隋唐以后便已经失传。方才在黄府寻找妖兽蛛丝马迹时,他看到了一撮黑色猫毛。
和那一日在诏狱看到的一模一样,气息亦如是。
灭门案里那具猫鬼尸首,也有一撮黑色猫毛,只是毛色枯燥,瞧着已经有些年头了。
“殿下好兴致啊。”正在沈琮深思之际,一道慵懒的声音蓦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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