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误用了一颗寒琼丹,导致伤势恶化,才会如此。”杨晋起身解释。
寒琼丹?听到原由,秦平凡暗生诧异,他多看了一眼盘坐着的古城扬,详说道:“妖火瘟毒虽呈火炎之症,实属阴火,只能用刚阳丹药克灭,使用阴寒药物,反会大程度助长它的威能。”
“服下一枚达到真武高阶的寒琼丹,灵胎境修士体内的妖火瘟毒,都会瞬间爆发至第三阶段,难活一日之命。”
“不可思议,你还能压制在第二阶段。”
话音刚落,杨晋和古城扬齐齐对视一眼,面色一变,犹存后怕,但数个眨眼之间,两人便都想通了后者得以侥幸的关键。
“我古师兄能够压制妖火瘟毒,实是因为,先前外头那位紫袍丹服的鹿师兄,他丹术造诣突出,古师兄得他相助,才无大碍。”杨晋如是道。
“那人胸前绘画之丹鼎,燃的是青火,正鼎面刻的是三星同辉,代表他在炼药师中水平为高阶炼灵师。”
秦平凡细声低吟,一双灵动藏笑的眸子微微眯起,依杨晋所言回想,目光停落于后者身上。
杨晋动容,他知晓用一篇鬼话去遮饰另一篇鬼话,当下是愚蠢之举,他反道。
“我看不可思议的是你小兄弟啊。在这个山城里面,每个人看到我们天南剑宗的弟子都是十分的拘谨讨好,独独你一个人,从我们出现到现在,一直面不改色。”
“而且,如今你还敢调侃我,我从进门起,便留心观察你许久,着实令我满心好奇啊。”
两人目光对碰,秦平凡会心而笑,笑如冬日暖阳,消融一切寒雪,令山水再秀,万灵再兴,天地换色。杨晋目不能移,他平生第一次觉得,原来那亘古不坏,称万物同仁皆为刍狗的苍天,也会存有私心,会如此之偏爱一人。
耳边平和的声音渐渐将杨晋拉回。
“南域势力排名第六的庞然大物,天南剑宗,还与太剑玄门、衍玄道庭渊源甚深,南域鲜有人不知,知者鲜有人不畏。”
“可惜啊,出身再如何的宗门弟子,世家直系,一个人若是见多了,内心便会发觉这人、那人其实都平淡无奇,一般无二,真正绝代绝尘,令人望而生畏者,还是凤毛麟角。”
此时,似乎从秦平凡的话中捕捉到了一些隐藏的东西,杨晋问道。
“炼制出这些丹药的那位炼药师,是你的长辈?……父亲?师长?”
“是我的…父亲。”
“难怪,难怪。”杨晋轻语,只心道,原来面前这年轻人亦是出身优渥,自小见识便不同寻常之人,故此气质卓然。
“那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见令尊令堂?”
“我父母……在两年前……去世了。”秦平凡并不太想面对这个问题。
“抱歉……”
至此,秦平凡也不再多问,他慢步走近古城扬,将木盒中的寒曜银针全拢于手,同时提醒杨晋道。
“把焚血药散给你这位师兄服下,我替他施针渡穴,引动丹阵。”
杨晋回过神,不敢懈怠,把丹瓶揭开,送至古城扬嘴边,让他缓慢饮下。
古城扬尽数服下焚血药散后,短暂十数个呼吸,血脉偾张,发鬓处一颗颗豆大的热汗滚落,他如被置于天地火炉,周身热气冒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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