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摸着胡须,和蔼笑道。
“秦家后生啊,周景爷爷二十多年前呢,结识过一位大炼药师,其实也谈不上结识,就是当时帮了人家一点忙。”
“那年轻人说,将来他一定会是南域最厉害的炼药师,我如果有遇到什么难事,拿着他的令牌找他便是,保证给我解决的妥妥当当。”
“当时那名年轻人连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一个叠着一个,说出这样的话来,颇是怪异搞笑,我也没放在心上。可谁知道,二十多年后,他虽然还没有成为南域最厉害的炼药师,但放眼南域,前十绝对有他一席之地。”
周景摸出一块古怪的“令牌”,准确说来,是一块被斧头乱七八糟砍了几下的木头,上裂下斜,歪歪扭扭的写着“清衡”两个字。
满是老茧的手掌摩挲着当年那年轻人塞给他的令牌,周景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都变得透亮起来,嘴角勾出笑意,伴着丝丝唏嘘。
那块造型颇异的“令牌”让秦平凡同样不禁莞尔。
周景跟秦平凡不急不缓道:“你已经十六岁了,周景爷爷想来,到你这个年纪,也该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所以我想托我曾经的这点关系,将你介绍给他,让他收你作个药童也可以,你是金子,稍微有些际遇,总会出人头地的。”
“哈哈,周景爷爷突然不怎么会说话了,老了,不过你看我这打算怎么样,行不行?”
近乎将自家医馆中的全部药材卖掉,周景已是瞧出,秦平凡大有可能是要离开平山蛮城了。
而作为秦平凡在此处为数不多的长辈,周景认为,自己该承长辈之责,力尽自己所能尽,给予这位年轻后辈一些帮衬。
是一段无声的沉寂,秦平凡艰难张口道。
“周景爷爷,我已经参加了天南剑宗的招录,我想,我一定会通过的。”
“天南剑宗?”
“……天南剑宗…嘶…那确实为南域最顶尖大宗门,鼎定一方疆土的超然势力,对偏远南穷之荒的家族来说,更是天一样的存在。”
“那等大宗门,抛出一个护门弟子的名额,尚且连正式弟子都算不上的身份,也会被南域诸多势力的后辈借托关系争抢,毕竟,在这样庞大的宗门中际遇要更多些。”
“可是,周景爷爷要告诉你,一位大炼药师身边的一个药童,身份也要比天南剑宗的内门弟子尊贵,机会也比他们多。你进天南剑宗无疑舍近求远。”周景语重心长道。
秦平凡眉头微锁,面对如此殷切的周景,不知该如何开口拒绝。
见秦平凡神色为难,周景一时不解,细细琢磨,道。
“你还有什么可为难的?……哦!周景爷爷懂了!你是舍不得你的小情人,呵呵,呵呵!”
周景眉开目笑,接着又道:“古人不是说的好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暮之间?”
“你当下呢,要学好本事,以后才能保护好她,才能和她长相厮守呀。”
“周景爷爷……”秦平凡轻咬唇齿,拳头暗紧,害怕辜负了眼前这位长辈的莫大期许。
他缓缓站起,同周景躬身道:“周景爷爷,秦平凡真心谢谢您的好意,但现在,秦平凡已不想当炼药师了。”
周景很快起身,将对他躬身言谢的秦平凡拦住,面上笑容尽成愕然,下意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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