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秦权殊将“太阿剑”剑尖指地,剑首朝上,以掌心抵在“太阿剑”的剑首上,五指渐次合拢。
澹台震霄看了眼“太阿剑”,沉声说道:“境界再高,高不过天。修为再厚,厚不过地。人处于天地之间,总要有几分敬畏之心。玉京一战,大势已定,你虽还有半壁江山,也不过是逆势而为,岂不闻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秦权殊淡然道:“长生不死,本就是最大的逆天而行,所以每百年就有天劫降下,至于屠城灭地,血流漂杵,几时有天劫降下?可主导人间大势的恰恰是我们这些长生之人,所以我更相信事在人为。”
话音落下,秦权殊不再以掌心抵住“太阿剑”的剑首,而是改为握住“太阿剑”剑柄,剑尖再次指向台震霄。
刹那之间,剑气汇聚成一线,直逼澹台震霄的面门。
这道剑气看似只是一条简单直线,可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一线剑气其实是无数细微剑气汇聚在一起,就像搓线为绳,一剑即是数百剑。
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剑气刚刚激发,便已经来到了澹台震霄的面前,根本来不及躲闪。
事实上,澹台震霄也没想要躲,任由这道剑气在他身前炸裂开来。
一瞬间,一线剑气化作无数游散的牛毛剑气,好似春雨一般,纷纷扰扰。
澹台震霄轻描淡写地挥手揽雀尾,所有的牛毛剑气被一扫而空,消散无踪。
然后澹台震霄顺势向前踏出一步,右手五指自然舒张,一掌平推而出。
如果说澹台震霄是一座伫立于天地之间的雄伟高山,那么这一掌便是山崩地裂之势。
无数阴气汇聚成风,呼啸不止。
秦权殊的衣衫随之向后飘荡。
秦权殊以右手握住“太阿剑”剑柄,左手抵住“太阿剑”的剑尖位置,将“太阿剑”横于身前,挡下这一掌。
“太阿剑”竟是被这一掌压迫出一个微微弯曲的弧度。
秦权殊姿势不变,整个人却不得不向后一退。
推出这一掌后的澹台震霄,不再如高山,毕竟高山再高,也只是死物,此时此刻的澹台震霄就像一尊从天而降的上古天神,面容肃穆,眼神漠然。
澹台震霄将手掌撤回,原本向前踏出的一步也随之撤回,轻轻呼吸吐纳一次,顿时有一股粗壮的白色气息自他口中吐出,如同一条白龙环绕盘旋一周之后,复归体内。
与此同时,秦权殊变为正持手中“太阿剑”,一剑斩落。
攻守互易。
老人仍旧不闪不避,右手五指伸张,高高举起,以掌心托住了斩落的“太阿剑”剑锋。
“太阿剑”的剑锋何等锐利,又是被秦权殊驾驭,哪怕是澹台震霄的人仙体魄也被剑锋破开见神不坏,在掌心上撕裂开一道长长血痕,但不等鲜血流淌,便已经恢复如初。
短短片刻之间,“太阿剑”连续数次割开澹台震霄的掌心,又是数次愈合如初,“太阿剑”始终没能彻底切开澹台震霄的手掌。
于是秦权殊的一剑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两人交锋之际,人仙气血和天仙真元隔空碰撞,互不相让,竟是使得周围百丈方圆的空间不断扭曲,混淆了一切,呈现出光影陆离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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