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这二弟武松是忠肝义胆,堪称关公在世。他见着小女老父有苦难言,便也心细让店小二开一个包厢,到这里面详谈。这小二虽然恼人,但毕竟是个势利眼儿。这好处就是,能用钱摆平。武松支了他一些银子,他便老老实实地去办事儿了,可见有时候,遇见势利眼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儿。
这父女俩倒也乖,见有这一英雄做主,自然胆子也大了些,但是被武松请到里面一坐,这老父亲又愁眉苦脸起来,小姑娘见父亲脸色难看,自个又委屈起来,“呜呜呜”这落下泪来。
“哎呀……老父亲,小姑娘,如今这是包厢里,你们有何冤屈且但说无妨,若是有啥恶霸敢欺辱你们,我武松且为你们出头。”
我二弟武松倒也颇有侠气,但也正是因为有着侠气,爱管着闲事,才处处惹祸,将自己陷入这困境之中。
这父女听到武松那么说,依旧没有动容,这下武松反而恼了,瞪了眼说:“老父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小女儿这愁眉苦脸,哭哭啼啼,到底是要如何呢?这哭亦有什么用呢。”
这小姑娘见状吓得不敢作声,倒是这老汉伸出手来作揖行礼,说:“哎呦,好汉呐,这不是我这老头子不说,只是这事情牵扯到一个大官人,吾等怕是说了,反倒连累您这位好汉呐。”
“喔?没想到这河北地界竟然有如此作威作福之人呐,竟然欺男霸女而无人制裁。”这时小二已然将酒菜上来了,武松端起酒瓶就是一口,随后看到这老汉眼巴巴看着自己,连忙想起来给他倒了一碗,并招呼两人吃菜。
这老汉口干,也是看着武松示意自己喝酒,才畅快地喝了一小口,继而说道:“这位好汉,您是不知道,我们正是受了这吴青天的欺辱呀。”
“这吴青天是何等人物呀?”
这时候小姑娘侧过身子说:“小女子和爹爹本是沧州人士,我姓郑,单名一个卓,小女名香秀,因为遇灾要赶往阳谷县投奔亲戚,借人马车赶路,却遇到了车夫耍赖,硬是要加钱。我们是贫苦人家,本来也就没有多少盘缠,只得将身上的全部银两除去旅宿费用,都给了车夫。没想到这车夫席卷了我们的包裹,除了我和爹爹随身带的东西,几乎一件不落都给带走了,将我们甩在此地。
我们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这幸好是遇到了吴大官人,他正是这里管车马调度的大官,他是贴心相助,帮我们料理了住宿,还……”说到这里,小女子挂着泪珠的脸上渐泛了红晕。
“唉,说起来也是一桩孽缘,这吴大官人自称也是阳谷县人,见小女可人,就说自己有意想纳我这闺女为妾,愿意出聘礼100两银子。我一看这吴大官人又是大官,又是贴心细致的人,小女交给他亦能享福,就答应了下来。这吴大官人还许诺说日后可以搬到大宅子里面去住,如今就先暂住在驿站里。”老汉说到这里,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可没想到这事儿,它就没那么简单,这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也会怪我草率,这吴大官人的夫人得知了这件事,这当时我和小女可就遭了殃了,一把给轰出了驿站。这还算是好的,不知道怎的,这吴夫人从哪里得知这吴大官人给了我们100两银子作聘礼,还让我们三个月内交还,不然就把我们给抓起来,关进牢里。”
这武松是个烈性子,登时就拍了桌子骂道:“还有这等事儿!又占了姑娘身子,还讹你们这父女俩钱财,真是岂有此理!他叫啥名字,我现在就去找他理论!”
这时候老汉吸了口气,说:“好汉,他可是官呀,我看您也是过往旅人,我们爷俩怎样连累你呐。”
武松最怕别人婆婆妈妈,于是皱眉问道:“老父亲,你不必多虑,这驿丞算个什么狗屁的官儿,他这屁大点的东西,还硬是要装那大瓣儿蒜,好听点,那不过是个弼马温。你且告诉我这人叫什么名字!驿站在何处,我这就为你们去讨回公道!”
老汉看了看女儿,支支吾吾地说:“呃……这官人姓吴,名典恩,这驿站呐就在那儿,走过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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