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知县收了西门庆银两,便乐得受人差事,毕竟这商,无信不立。知县那个干活卖力,一会儿是派出土兵去羁押何大,一会儿又把武大药饼店的人联通胡老三一家统统抓了进来,这会可算是个大丰收了。
知县也好久没有办大案了,这意味着日常收入也少了许多,所以这一次他倒是激动万分,可是没想到这竟然跑丢了一个三寸丁武大郎,这让知县恼火得很,这知县骂都头,都头寻土兵,这土兵就折腾老百姓,一时间这阳谷县可谓是怨声载道。
但是其实我已经背着行囊往清河县去了。
为什么去清河县呢,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老胡。
当时情况也算是危急,我和鲁二把人救来之后,胡老三的酒也醒了,身体也恢复了一些。见到女儿头破血流,昏迷不醒,他差点又昏过去。但是还好阿离的姨娘见姑娘被救回,恢复了些许理智尽心照料起来,不久阿离也就醒了过来。
父女二人虽然只是几天没见,但是确实经历了太多的起伏,一时间两人相拥而泣。
但是很快胡老三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我和鲁二就那么闯了西门庆的府邸,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西门庆很快就是勾结官府来拿人,如今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我站了出来说,“这一人做事那就一人当,这店铺还有些银两,胡老板你先取了下半年房租,余下的,李大鲁二你俩先拿去分了好过日子,我这就去自首。”
这时候鲁二也出来拦罪,但是胡老三却一挥手说:“你道这衙门是清廉的地方?”
他叹了一口气说:“这三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银,咱们这阳谷县,虽然不大,但是这当官的也只想着捞钱,你们如此冒冒失失进去认罪,丢了这人身自由倒不说,你们觉得这县官会听你们的么?”
我一听倒也是,之前就和这知县打过交道,他这底下还有给他办事的紫星貔貅,这一个个都是啃百姓骨,吃百姓肉的人物,和他们讲道理,这不就等于是做了出炉的红铁,它找打么。
“那么胡老板,干脆我们就杀了县官反上梁山,在这群腌臜泼才底下当这老百姓,实在是太憋屈了,你瞧平日里那些土兵都跟个大爷似的,一个个都是欺软怕硬的人物,要是正碰上个小毛贼,早就跑得没影了。但是碰着那些老百姓,就往死里欺辱,真不是个东西。”
听鲁二那么一说,姨娘连忙上去捂了嘴,说:“大小伙子诶,你这话可是说不得的呢,弄不好是一个杀头的罪,如今州县可都是三令五申,严抓山贼土匪,这最忌讳的就是那梁山的人,那里的山贼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茹毛饮血的蛮人,这要是被抓到,那铁定是要送到京城千刀万剐的呀。”
鲁二将头侧到一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是气煞俺了!难道咱们就乖乖等着官兵来搜俺么。”
听着鲁二如此说,我一时间也心灰意冷,这大郎药饼铺子才刚有气色,没想到就因为救着胡家姑娘而要身陷囹圄了,真可谓成了胡氏,败也胡氏。
但是此时胡阿离看着我,愧疚和感激夹杂在一起,簌然化作眼泪流了下来:“武官人,多怪小女子自作多情,贪慕虚荣,惹着了西门庆,承蒙鲁兄弟与您两位相救,我才险脱虎口,没想到这会儿却又要将我们都折进去。
我刚想劝胡阿离,却听胡老三摆了摆手说:“你们也都别说了,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这前些年药店生意还兴隆的时候,手头钱也渐多,见其他地方渐有钱庄生意星期,我倒也有了开钱庄的想法,但是这事儿问不得别人,正巧清河县有一家钱庄老板我认识,我便去信拜访。而正巧那位友人又将我引荐给了另一个更为富有的商贾,这仔细一聊,才发现那人正是曾教导过先父的小贩,人称王官人。”
“这王氏大官人算得上是富甲一方,产业颇丰,而且手上多个产业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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