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是钱在眼前,这就是锦春楼最后的机会了,如今锦春楼已经亏进去千余银两,要是何川再拿钱填窟窿,那还不知道要亏多久,要是不填,那他何川就只能再回乡下去经营好自己的农庄闲田。这可真是“英雄气短”。
何川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想着不如先留下钱来个软磨硬泡,不管怎样,这钱可是不要白不要。
“西门家能如此看重我何家的生意,老夫自然欢喜,你看这样,这两箱银子你不妨先放一放,如此大老远搬过来,这下人们也是人,多有劳累。我届时再到府上与令尊聊聊咱们该如何合作。”
西门庆鼻子喷了气,放下这二郎腿,一拍锦衣上的褶皱,根本没看着何川,就直接说道:
“何老爷,我觉得你是个明白人,这才特意差遣几个小厮费劲把钱给抬到您府上。我说了和咱们西门府合作,就是这个价,您要是信得过我西门庆,咱们就合作。你要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咱也不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干脆这事儿就那么算了。”
说着西门庆就安排小厮准备抬箱子。何川那么一听,登时就急了,这下才不得不答应了西门庆,成就了今日西门家与何家的业务关系。
那时候西门家是有钱有势,而何家在阳谷县那是亏空严重,所以说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但是,经过几年的发展,西门家不仅给了锦春楼大量的药物供应,而且还为何川牵线搭桥,这如今锦春楼才成了官场人家喝酒玩乐的必经之路。
转眼间,锦春楼的业务已然长成,眼见未来可能超过西门家的药铺,但是每年白花花的银子里有六成就要送到西门家里,何川必然心疼,也是他小气,每每到了月末结算,就想起最初西门庆嚣张跋扈的样子,于是他暗暗起了坏心。找了自己的账房心腹,渐渐提高了酒楼的管理费用,这一下子流出去的钱便少了。
可是他西门庆也不是傻子,心想,这锦春楼这生意渐好,这收入的银子反而少了,但是查账又查不出什么毛病,也听到了些风声,自然就起了疑心。如今特供大会一开,何川更是撇下西门庆直接邀了县官诸等去锦春楼聚会,一晚上不仅好吃好喝供着,还有诸多女子陪侍,好不快活。
所以西门庆这下倒要看看,这县官大人是认你这何川,还是认他这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