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胡老三那么说,我“冷哼”了一声:
“老胡你也休小瞧我武大,虽然我天生短小,靠卖饼谋生,但也不是胸无大志之人,街头的说书柳八不就常说那三国英雄故事嘛,我听那刘玄德也是织鞋贩履之辈,关公张飞也是卖枣杀猪的市井小民,后来打下整个天下又是何等威风。我武大何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好好好,武大心有大志,我胡三也算佩服,这不过这商场如战场,你且不可小觑西门家的父子。”说着他看了看周围,天色渐暗了,周围的人也变得稀少起来。
胡老三对我使了个眼色,道:“武大,这事你要当真,且到里面说话。”
“自然当真!”说着我将担子挑进了胡家药铺。
胡老三让女儿沏茶,一边让我坐了下来。
胡老三女儿名唤阿离,长得修长美丽,编着一只邻家女子般的马尾,脸色呈健康的棕色,脸上略施了粉黛,双颊泛着红光,她脚步轻健,手脚灵活,快步过来一会儿就上好了两盏茶。
据胡老三说,阿离年过十七,已许了人家,还未出阁。但是说实在,他还是担心阿离。
阿离母亲早逝,而阿离也算早慧懂事,碰巧老胡三家的药铺生意尚可。便有不少人来托人来门上提亲,其中一位便是镇上锦春楼的老板何川,他给自己的长子何大提亲,算是两家强强联手。
可如今锦春楼因有西门的入股,生意日渐红火,已然扩建了一次,而老胡家药铺则生意萧条。
由此何老爷提出了另一个想法,让老胡家将药铺作为嫁妆送给何家,改成锦春楼分店。胡老三反正就阿离一个女儿,不如随阿离到何家生活。
胡老三起初自然不同意,但是随着药铺的生意渐渐萧条,他难免动摇了,何况自己唯有一个女儿,把药铺给人家,那何家难免也会因为这个铺子而念些老胡家的好。
但这终归是寄人篱下,胡老三纠结不已。
当然,那些都是题外话,入座后的胡老三显得格外严肃,全然与往日沉闷无神的药铺老板不同。
抿了一口茶后,他无不神秘地讲起了一个故事,那是他父亲告诉他的故事,而这也是胡家之所以能将药摊变药铺的秘诀。
那时候,胡老三的爹还正带着妻子和老三逃难,白天卖药,晚上就寄居在破庙里,和流民一样。
虽然药材时有出售,但是常常是饥一顿饱一顿,要想找到一个安居之所都不可得,更别说把流动的地摊变成一个药铺了。
但是一次茶馆里的牙祭改变了一切。
就那场奇遇的前几天,胡老爹正好遇见一位识货的郎中,把一根野山参卖了出去,换得了5两银子,这对于流亡的一家人来说十足是一笔巨款,就这样,他当天就带着妻儿好好吃了一顿,随后买了些物什,期待着下次能再卖出一点野货。
因为手里有了闲钱,摆地摊的胡老爹也有了可以去茶馆打牙祭的奢侈习惯,当然妻儿还在破庙住着,所以他自己也只不过拿3文铜板换一盏茶和一客小食,这小食或是花生米,或是豆子,分量不多,吃完也不可续。
当然这也是他后来才告诉胡老三的。那时候妻儿拿着多余的几两银子安顿生活,胡老爹则拿着药材和半贯钱继续摆摊,只是偶尔才去茶馆。
但是就在那一天,镇上茶馆人特别多,也因此遇到了一位高人。
说起当时镇上的茶馆,大堂里往往是走夫和苦力,苦力一般身强力壮,虽然干得活跟牲畜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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