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癞头孙的百般纠缠,我简直忍无可忍,直接对着他裆部猛地一脚。
我的脚像是踢到一团软肉,登时癞头孙“呜呜”倒地,嘴里还骂着“好你个……三寸丁……谷树皮,敢这样打我”。
我见他还嘴硬,心里也是慌张,一时间血脉偾张,心跳不已。
今天要是不给他一点教训,改天他定然会再搅我的生意,这腌臜泼才,今天务必不能饶他。
想到这里,我干脆趁着他倒地,猛地往他的屁股上踢。
我这些年在街头巷尾倒也听了不少逸闻,更有不少处世的学问。
其中一条有用的就是,越是火冒三丈,就越要冷静,打蛇的时候要打七寸,但是打人的时候你着实得看情况。
这青天白日,一般你要是打死了人,肯定不得行。官府要抓你,要是这死的人还有亲朋好友,无故你也会生出不少仇家。
所以如果只是要教训人,反而是不能打要害,而是哪里疼打哪。
这样人家才会记住疼,若是你教训得好,人家反而不敢惹你。
除非真的是生死博弈,那时候便得为了保命下死手了。
想到这里,我可惜二弟当初不知道这事,一味莽撞,失手将人打昏过去,以为这被打的人死了,这才慌张逃到了外地。
杀人偿命,虽然癞头孙是一个街头无赖,但是打死了他,我也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能因为他那么个狗东西而葬送了自己前程。
就在我往他屁股蛋上踢了几脚之后,癞头孙便“噢噢噢”地叫了起来,先前的骂声也转而成了求饶声。
“武大哥…噢…噢……我错了!”他就这样叫着,但是我仍旧没放过他,还是重重地往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他又嚎了一声,泪水、鼻涕和口水四溢,本身他人就脏兮兮的,这回就更恶心了。
看他吃痛了,我便住了脚,俯身问他:“你这癞头泼皮,还敢再来调侃我不?”
他此时脸已经痛苦地皱成了一个橘皮,微微咧开一只眼睛,睨着我求饶:“不敢了,再也不干了,武大官人!这回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我看了他一眼,知道这个泼皮应该是欺软怕硬的东西,但倘若就这样放过他,难保他日后使阴招。
想到这里,我便再俯身到他耳朵旁轻声说道:“癞头龟孙,我知道你不服,天不怕地不怕,你想自己是个光脚的,怎么会怕我们这些穿鞋的呢。我猜你此刻正想着之后怎么再捉弄我呢。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老婆也跟别人跑了,我命也不要了,你要是日后还敢再作践我,那索性我也就不活了,我祖上其实在清河县是个屠夫,荒年的时候也干过人肉生意。大不了,到时候我就改做肉铺生意,第一个先把你宰了!”
我的话刻意说得很轻,以防周围的人听到,但是从癞头孙的表情中可以看到,我这些话足以引起他的极度惊恐。
这一方面是因为我平日里着实是个老实人,处处忍让,这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金莲的事儿,足以让他的觉得我已经被逼急了,确实可能感触这些疯事来。
听完我的话,癞头孙连连点头,我还警告他,要是我再听到有人从癞头孙嘴里听到关于我或者金莲的闲话,我就把他舌头割下来卖给肉铺的李二。
看到他吓得惨败的脸,我便知道他今后估计是不敢再来戏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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