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尤其是近些年来,主父的态度越发的疏离莫测,余身为嗣君可以凭仗之物,却在与日剧减;因此,就算是远在夷州的东海分家,也是余此时此刻,需要尽量争取的潜在助力和外援,至少在明面上当是如此的。”
“就算没法真正争取到,这位分家的协助;至少也要做足了礼数和姿态,好让那些别有用心,或是趋奉投献之辈,去试图争一争这个路数;才好遮掩一二,我辈的当下行事;若是因此恶了这位,却也并非坏事。”
“郑内史可知,主父近年数度掉换,三山五宫的庭卫和御士。”说到这里,梁师槃大喝了一口,气味难以形容的饮子,顿时皱起脸来,眼神却越发犀利道:“这次罗浮温泉宫之行更令余留守,却带上三四诸郎。”
“怕不是,要有人在等着余犯错?就算余不愿犯错,那些人也会设法,逼着余的门下犯错,称为彼辈投献的进身之阶?余的内府之中,又有多少是真心,向着余这庸弱不闻的嗣君,而又有多少投机外通的眼线?”
“这些年来,余只是不愿去想,也装作不想知晓。”梁师槃又隐约很恨的,吐出一口浓稠的黏液道:“但东海分家的既已抵达,那或许就是一个机缘,尽管让他们去结交奔走,再把小儿辈捎上,才好取信于人。”
“期间若有什么用心或是异动,正好名正言顺的处置了;也无须顾虑余的子嗣,只是有可能受些委屈或是责罚而已。只要没有危及性命,就莫要过多的干涉。他们自小身受富贵荣华,合该为家门安危略尽薄力!”
“余已经调查出一些端倪了,无论是南海社,还是内事监,都有大笔去向不明的账目;还有好些调动的人马和夫役,余奉命协理内外,居然都一无所闻……这或是主父别有圣断,然正可谓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半响之后,从这处的后山殿阁中飞驰出数骑,径直绕过灯火辉煌的宴会大殿,在夜幕下奔向镜台宫外的远方。紧接着,又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后山殿阁院墙翻出;小心闪避过值守和巡哨卫士的视野范围内。
却是一前一后的分头前往不同的地方。其中一个身影混入了,镜台宫前庭候命的车马奴仆中,就此消失不见了。而另一个身影,则来到宴会大殿西侧,一片屋宇连绵的附属建筑区,又在藏身阴影的江畋注视之下。
钻进堆满杂物的巷道,片刻之后又出现在一处,有些荒废和破败的无名院落中。就在这处看起来空无一人、野草萋萋的院落中,居然因此冒出了好些个,短甲劲装的暗哨/卫士来;将来人引入破房后方的隐藏入口。